像是把池倾关在了里面,也像是把他们关在了池倾的心门之外。
朗山抱着小煤球站在阮鸢身旁,朝着池倾用力地挥着手臂,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花海的那头。
阮鸢想,或许此后的许多年,她都要孤零零地守着这座宫宇了。
她转头,对朗山轻声道:“圣主闭关前,曾交代过一件事。这件事,非你不可。”
……
“啪!”透明的多边形水晶被打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它异常坚固,即使受到这样大的撞击,却连一条裂隙都没有产生。
然而一个白衣的身影却踉跄着扑过去,仓皇将它拾起。
那白衣男子的双眼赫然是盲的,只以一条简单的绸缎覆目,他瞧不清水晶此刻的情形,只能惶然地将灵力送入其间查探。
一旁身着藏青道袍的男子脸上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却终是不忍,抬手将好友一把搀起,低低怒喝:“谢衡玉!你究竟在做什么?!”
谢衡玉没有理睬他,只是兀自捧着那水晶用灵力细细查探,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重新将水晶收入袖中,淡淡道:“唐呈,你试探我。”
“不然呢?你当时说要学炼器之术,我是当真替你开心!我只当你是彻底放下了,打算另起炉灶,从头来过!”唐呈声线颤抖,几乎扼腕,“你这样的天赋,什么做不好?为何偏偏……”
唐呈指着谢衡玉的衣袖,声音急得像是能冒出火:“你当我没见过好东西?这样的灵器,不就是那妖王所铸的浮生一梦?你要学炼器,炼什么不好?为何偏偏做了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W?a?n?g?址?发?b?u?y?e?????????è?n????????????﹒??????
谢衡玉的神情很平静,简直将唐呈衬得小题大做:“你多心了。”
“我是不是多心,你自己心里清楚!”唐呈压着怒火,沉默了片刻,却终是按捺不住,声音越发凌厉,“那个女人除了一张脸,究竟还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掏了一双眼睛还念念不忘?”
“谢衡玉,你就非要自轻自贱至此?!”
“唐呈,够了。”谢衡玉深吸了一口气,“你不嫌我落魄,收留我在此,我很感激……”
唐呈猜到他后头的话,怒不可遏,厉声便打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快闭嘴吧!”
他重重喘息着,烦躁地摇了摇头:“我只问你一句……你用这东西做了什么?你就算沉沦于幻象,也要去见她是么?你还不死心?!”
“没有。”谢衡玉抬起头,却忽地想起冬至雪夜的那个梦境,那个梦里的池倾……和往常不太一样。
他这样想着,声音略带了些犹豫,却终是道:“妖王于炼器之道上无人可及,我这浮生一梦,没有做成,也造不出什么幻境。”
“没有做成、没有做成。”唐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许,“罢了,好不容易让你把酒瘾戒了。要再来个浮生一梦,我怕是也要厥过去……容之,你还是……想开点吧,妖族前不久刚核实的消息,我都没敢跟你说。”
“——那个银叶谷谷主,据说在戈壁州停留了大半个月,直至霜降前后才走。”唐呈紧紧盯着谢衡玉被白绸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