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似乎比起那抹吻痕,她倒是对这些剑修常用的东西更好奇些:“谢公子,谢家以剑术闻名,却为何从未见过您随身佩剑呢?”
谢衡玉平静道:“我所修剑术与谢家之法有所不同,因而不必佩剑。”
宫侍还想问些什么,却忽然看到桌上摊开的一方素帕,不由微怔,轻轻“咦”了一声。
谢衡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她看的正是池倾当日销毁人皮鼓时,所耗损的灵器碎片。
那曾在池倾掌中迸发出万千华光的灵器,如今早已归于暗淡,只不过那白银碎片上精美的妖族符纹,却依然清晰可辨。
宫侍朝那碎片看了许久,眼神微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衡玉道:“请问女官还有何事吗?”
宫侍迟疑着摇了摇头:“谢公子,敢问这灵器碎片怎会在您这边?”
拂绿栏之事如今并非隐秘,谢衡玉便将人皮鼓之事简单解释了,问道:“有何不对吗?”
宫侍闻言恍然,有些遗憾地小声道:“原来如此,谢公子有所不知,这灵器是圣主刚被接回妖族时,妖王陛下亲手炼制并赠予圣主的。此物是由雪山深处的银铁炼成,虽只能使用一次,但一击摧毁十件血祭邪器也不在话下。对圣主而言,更是意义非常,即便我们日日侍奉在侧,也从极
少见圣主拿出来过。”
谢衡玉一愣,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些冰凉的银片。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圣品灵器稀有难得,但却没想到,这是竟然是妖王赠予池倾的东西——她们姐妹二人离散多年,这是重逢之时的赠礼,对于池倾的意义自然不必多言。
她却为他用了这灵器。
谢衡玉心中半是酸涩半是触动,沉默着,片刻后才朝那宫侍微微颔首:“多谢告知。”
宫侍见谢衡玉神情不好,有些懊恼自己多提了这一嘴,宽慰道:“其实……圣主是个一旦决定便不会后悔的性子。她既愿意为您用了这法器,定然觉得值得,您实在不必自责。”
谢衡玉不知该如何回答,低低应了一声,再无他话。
宫侍踌躇了一会儿,见状不对,于是便开溜了。
日暮四合,又一个黄昏,谢衡玉没有立刻前往圣殿,而是坐在案前小心地拼凑着那灵器的碎片,神情平和,可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一边回想着自己阅读过的,与炼器之术有关的内容,一边思考如何才能将这灵器修复如初。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银片上的妖族符纹,就这样沉思了许久,到底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方法。
正是发愁之际,背后却忽然扑上一个人。
馨香忽至,盈盈满满地传入他鼻端,池倾环着谢衡玉的腰,笑盈盈地将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耳语般小声抱怨:“干嘛在这里傻坐着?不是说今日就搬来圣殿的么?”
谢衡玉弯起眼,伸手与池倾十指相扣:“刚刚从宫侍那边得知了这灵器的由来,总觉得……对你不住。”
池倾捏起一半碎片,凝视了片刻,淡笑道:“这有什么的?再让姐姐给我做一个就是了,姐姐这几年妖力大增,说不定会炼得比从前更漂亮呢。”
话虽如此,可到底不是原先的那个了。
谢衡玉并未被她故作轻松的话安慰到,眼底依旧有些歉疚的神情。
池倾今日刚将他骗到手,心满意足,便出奇地有耐心。她抱着谢衡玉的脖子,甜言蜜语不带重样地哄他,说到最后,竟又冒出些混不吝的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