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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点头应下,又问濯鹿道,“其他事,姐姐那边还有交代吗?”

濯鹿从袖中抽出文书与传音器递给池倾:“圣主自行过目,若有不解之处,直接沟通妖王即可。”

池倾依言接过,对濯鹿道:“青师不必在此站着,可进前厅小坐片刻。”

濯鹿摇头:“许久没来青湖州了,开湖之日,我也想下去看看。”

池倾客气地笑了笑:“难得青师有此等雅兴,这厢便不留了。” 网?阯?F?a?b?u?页?ì????????ε?n????????????????o?м

语毕,池倾便着急往屋内去,谢衡玉在后,抬步正欲跟上,却被濯鹿抬手拦住。

两人沉默对视一眼,待池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中,濯鹿才道:“她乃一州圣主,却因你连夜出域看什么开湖……谢公子,我记得人族可最是忌讳狐媚惑主之辈。”

谢衡玉脚步一顿,眸色微凝:“观湖之事突然,未能替圣主准备周全,确实是我失职。多谢青师提醒。”

他若是不认倒还好,可如今轻易认下,濯鹿眼中的冷意便更浓了,他沉沉打量着谢衡玉的脸,许久发出一声冷哼:“谢公子,我有时实在觉得可惜。您堂堂白马盟少主、谢家长公子,怎地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藏身妖域,甘做男宠?啊……您不会真的以为圣主一心一意待你,生了有朝一日娶她做妻的心思吧?”

濯鹿直视谢衡玉淡然如井的眸,嘴角缓缓牵出笑意:“白日做梦!我告诉你,池倾早已心有所属,你若见过她对旁人念念不忘、牵肠挂肚的样子,便会知道自己如今是多么荒唐可笑!她根本不爱你,不过就是玩玩而已,她对所有男宠都是如此……看似捧着一颗真心出来,等她腻了,无不弃如敝履!你……”

“青师,”谢衡玉闭起眼,终于打断濯鹿的滔滔不绝,“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濯鹿猛地住口,墨绿的眸中泛起一丝痛色,狠声道:“从前或许是私事,但如今她因你影响了公务,便绝不再是私事!”

谢衡玉没有接话,只道:“相同的话,青师上次见面,已同在下说明了。圣主从前的那些男宠,青师莫非也如此提点过?若没有,如今又何必对在下咄咄相逼?圣主多年为妖族殚精竭虑,遍开七州的灵植便是证明。青师即便对在下再有不满,也不该借机发挥,指责圣主。”

“我如何指责……”濯鹿没想到谢衡玉表面温和,真的回嘴反击时却完全不留余地,一时气极语塞,朝他怒目而视。

谢衡玉垂眸道:“圣主是世间难得之人,本就配得上任何人的爱慕。若青师倾心于她,以诚相待,未必……”

“够了!”濯鹿扬声断喝,袖底双拳紧握,就连呼吸都愈发沉重起来,“谢衡玉,你今朝如此春风得意,岂知来日也有登高跌重、粉身碎骨之时?我只问你……池倾的长命花究竟为谁而做,你全然不知吧?!”

谢衡玉乍闻此言,虽神情淡然,心脏却被拨弦般一颤。

片刻后,他听到自己淡淡道:“往事已矣,何人没有过去?”

语毕,抬步便往院落中去了。

濯鹿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墨绿的眼眸却好似淬了血,许久后怆然一笑,喃喃道:“凭什么你就可以……”

这厢濯鹿与谢衡玉的对话,池倾是一概不知的。

此刻,她一边为阮鸢之事担忧,一边看着妖王密探记录的文书,愈发心惊。

正如妖王之前所说——各州接连出现售卖魔族之物的卖货郎,行事隐秘,且与叛党勾结,不知有何图谋。

为了不打草惊蛇,妖王一早派出密探跟踪圣都所有行迹可疑的卖货郎,原本打算逐个排查剔除再行捉拿。可卖货郎大隐隐于市,装扮本就难以辨认,加之图谋不轨之人有心躲藏,几次都凭空消失于密探眼前。

烁炎派出所有密探追踪多日,再结合各州圣主情报,才最终推定出三个最可疑的方位。

一是鬼界的黑白市,二是修仙界梧桐岛,三是戈壁州的三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