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说的梦境层层交叠,使克制了太久的悲切和欲念瞬间冲向了巅峰。
池倾被他用力压在怀中,整个人都被束缚得有些窒息,下一瞬,一种奇异的触觉从颈侧传来,麻麻的,并不算是痛觉,她却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
谢衡玉由此陡然回神,动作一顿,身体都僵硬了起来,片刻后,他缓缓抬起脸,动作有些迟滞,仿佛刚才是被什么东西蛊住了一样。
池倾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颈侧,谢衡玉却在她动弹的瞬间松开了手,那动作很突然,仿佛丢开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池倾怔了怔,困惑地轻声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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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玉听到她的声音,居然又定住了,良久之后,他才缓缓抬起手,几近茫然地朝池倾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
池倾望着他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谢衡玉究竟是怎么了,但两人离得太近,他因目盲而下意识显露的,堪称笨拙的反应映入她眼底,还是令她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朝他伸出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不知是谁主动,就这样惯性地十指相扣。
谢衡玉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一只蝴蝶:“倾倾?”
池倾猛地睁开了眼。
她全身湿透了,被阮鸢用力拖拽到岸边,皮肤被暖泉蒸得通红,像是一只熟了的大闸蟹。
阮鸢惊恐的声音仿佛自天边传来:“圣主,你想把自己淹死??!”
池倾头晕转向,许久之后才慢慢清醒过来——她溺水了,大脑严重缺氧,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大手用力挤压过,痛得近乎虚脱。
她此刻正倒在阮鸢怀中,用力呼吸的力气都失却了,整个人显得非常呆滞。
阮鸢吓得半死,又不敢轻易挪动池倾的身体,只好一边命人去请医师,一边又接过宫侍递来的毛毯给池倾裹上。
池倾此刻的
样子非常狼狈,但神情还算得上平静,看上去并不像受到了惊吓,或是遇到了什么让人试图自杀的糟心事。
阮鸢搂着池倾,一点点吸干她脸上和发上的水珠,突然,她的动作顿住,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她伸手拨开了池倾颈侧的长发。
湿漉漉的发丝下,是一圈非常浅的牙印,旁边还有一个颜色略深的吻痕。但它们此刻都以非常诡异的速度飞快地褪去,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不过是她的错觉。
阮鸢简直毛骨悚然,霎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池倾刚刚结束闭关,这七年是花别塔最冷清的日子,别说男宠,就连个男人都很少见,池倾身上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突然出现个吻痕来。
是谁?是什么时候?
阮鸢的动作有些颤抖,目光有些恐惧地往暖池中看去……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阮鸢的手腕。
阮鸢僵住了,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怎么……了?”池倾精疲力尽的声音虚弱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