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玩味的重音。
“更何况,一个丈夫刚死没几天就来勾引我的人,真的适合当我堂嫂吗?”
“维尔利汀小姐,跟我走吧。”
钳制住维尔利汀胳膊的随从不知是不是用了迷针,手指在她脖子上一按,维尔利汀便只觉眼前逐渐模糊,迷迷糊糊地开始丧失意识。
最后的最后,她只来得及看清路西汀站在她面前的腿。
……深夜之中路西汀似乎抱着她上了马车,他竟然把明天的回领地行程提前到了今天夜里。维尔利汀被放在羊绒座垫上,脸颊贴上温暖绒毛,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辆车走得很稳,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颠簸。
只是当维尔利汀第二天再和路西汀相对之时,气氛就变得充满火药味了起来。
清晨阳光照在她眼皮上。维尔利汀轻轻睁开眼。
“醒了?”
那讨人厌的家伙竟然就坐在她对面,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维尔利汀面色称不上友善地撑着座垫坐起,双手的动作却遭到了束缚。低头一看,双手手腕上都被绑了软绳,中间只给她留了一段绳子,供她活动。
路西汀竟然给她上了绑。
维尔利汀漂亮的美人目登时狠狠地盯向他。
路西汀把头微微扭过去,闭目养神,毫不在意她的目光。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正人君子的外壳子下,掩盖的全是傲慢和富有心机的内里!
可是现在愤怒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下车,她也找不到方向回去,更不会知道老管事去了哪里。
……就这么分别了吗?
三月原野的风是开始暖和了。维尔利汀看向窗外,窗外是一大片空旷平原,花朵星星点点开遍其中。所有的景象都在随着马车前进不断后退,她的过去也在不断后退。花浪上橙色的清晨的光,划出道道光影。
春天是来了。阳光也特别暖和,吹过她面颊的风,也特别轻柔。
“咳咳、”
对面那年轻贵族忽然轻咳了一声。他没有睁眼,只是出声道。
“昨天晚上我说的话都是虚假的,你不必在意。”
“你指哪句?”维尔利汀在窗檐边撑着下巴,心情不佳道。
“就是——”
路西汀终于睁开双目。他斟酌一会儿,还是做不到现在当着维尔利汀的面重复那句话。
当时确实是气在盛头之上。如今再回想起来,就会发现管事的话里还有着不少漏洞。
——维尔利汀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的人,哪像是会找情夫的样子啊?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情夫又怎么样呢?反正她现在在他的马车上。
这么一看,在得知她可能跟情夫私奔后马上提前行程带她走,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路西汀忽然感到十分庆幸。
……那现在是该道歉吗?
正待开口时,维尔利汀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