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曼子爵不可思议地望向对面。
关什么?关谁进去?
有没有搞错!路西汀为了一个情妇跟他撕破脸?他们这些贵族阶级生来不就应该彼此维护的吗?!
谁料路西汀跟那女人低声说了几句话,扬了扬手,属于他自己的下属进了医疗所,把温尔曼架了起来。
“——不!”
温尔曼被强硬摁跪在地,剧烈挣扎着:
“公爵阁下,我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说那个女人!”
跟妻子说完话的路西汀,终于有时间分给他一眼。他嫌恶地瞥向地上人:
“哪来的野狗,也敢对我夫人用出那么粗俗的称谓。你的家长真该对你加以教育,而不是放任你在这大施不敬之言。”
用乡间那种让人易懂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不要狗叫了”。
温尔曼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直到刚刚路西汀说完那番话,他才发现了一点苗头——
——什么同阶级的维护?什么为了公义而来到这里?
他不过是路西汀当那女人舔狗的一个工具罢了!
“把他带下去,没有额外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路西汀的下属真的不顾他的贵族身份而把他拖了出去,任他再怎么强调自己的身份也没用。纵使他是统领一地的子爵,可在这种比他大得多的公爵面前,仍然毫无手段可施。
就像他碾压无助的平民一样,维尔利汀彻底碾压了他,甚至让他来不及讲出任何道理。
“等你有空闲之后,可以亲自去处置他。”路西汀抱抱维尔利汀的肩膀。他怕她生气。
“现在还是专注于更重要的事情吧。”
那个始作俑者走之后,只有维尔利汀最关心的朋友才能减轻她的怒火。
维尔利汀担忧地向另一室望去。在他们处置温尔曼的同时,赫妮已经很久没有发出了声,不知是是在用力,还是已经……
失去所有力气昏了过去。
她担心得很,想要进去看看,又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产妇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才知晓得最清楚,只要里面的黛拉没说她遭到了难产之类的问题,那么维尔利汀除了站在外面给她加油外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她偶尔也能听到,黛拉那个聪明姑娘在里面的指导声。
“好……不要大叫,大叫会让你流失很多力气……”
“深呼吸……很痛吗?很痛我可以给你翻个身,侧卧位可以让你的痛苦减轻一点……”
赫妮的孩子称不上是极危早产,她现在已经接近足月了,风险还是有,但是不像六七个月就出生那样让人难以接受。
维尔利汀本能性地去关心她的安危。
好在虽然被故意撞了,但她始终没有难产。在等待她生孩子的期间,维尔利汀开始思索起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温尔曼怎么处理?
如果放任他不管或者处理轻的话,他肯定还会去找赫妮的麻烦。她以后要回公爵府,赫妮回她自己的领地,短时间内肯定联系不上。
要是处理重了,温尔曼又必不会甘心,肯定去向圣堂举证她破坏一个地方领主的家庭,圣堂会对她展开调查,这样她以前害死庇安卡的事情难免会牵扯出来。
到这里,维尔利汀不着痕迹向外望了一眼。
路西汀为了回避已经出去了,他的视线放在了另一方向的远方,难得的没有黏在自己身上。
……要是他知道当初确实是自己害死了他堂兄,对自己
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