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把他的公爵戒从指上摘下,伴随着一半的公爵印一并交给了她。
两样东西都是银亮银亮的,拿在手上颇有分量。
他把领主的权限全给了她。
路西汀站在门外,深深铭记了她一眼。这时的维尔利汀是温柔地看着他的,他把这最后的印象全铭刻在了脑海内。
最后,像他们结婚时一样,郑重地说了句:
“我爱你。”
除了这几个字外,再没有什么更能表达他对小紫罗兰的感情了。
路西汀轻轻关上门,转身向不属于家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一段路。
——等等!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万一以后又忘记照顾自己了怎么办?
路西汀好想好想回去再多嘱咐她两句。他告诉她的根本还不够多,他应该把该嘱咐的都写在纸上才对,这样她每天看到那张纸,才不会把他说的那些都忘掉。
可他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动,没有转身。
再回去看到她的脸,他怕他会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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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汀再次迈开腿,向公爵宅邸的院门外走去。
在他身后,维尔利汀打开门,其实一直在注视着他。
威尔凡登公爵来到内殿觐见旧王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其他公爵都只能在议事厅等候那位陛下时,他小时候就能被温格妮莎牵着手来内殿见他。
瓷白的明珠厅、精雕的明窗柩,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毫无差别。正午阳光透走廊窗照拂于他身上,将他身上的公爵织链映得熠熠发光。
可惜了,这样的衣服上身之后没能再给紫罗兰多看几眼,不然她肯定又得缠着他不肯放开。
路西汀眸中神色如常,在侍从的引路下进入内室。那位曾经的王就等在那里,面前与路西汀之间,隔着一扇遮掩住他身形的屏风。
侍从退去。内室安静了些许。
这安静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过了会儿,咳嗽音响起。旧王抱着虽有点受咳疾阻碍、但大致上仍无碍的声音道:
“新一代的威尔凡登……这是你第几次单独来见我?”
“我早就记不清了。”路西汀淡淡应答道。
跟一个马上要被他杀的人回忆那么多做什么?
果不其然,旧王见他回答的兴致缺缺,马上就开始提她:
“……今天令夫人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路西汀的手扶上身侧剑柄,从容答道:
“今天她身体不适,我让她在家休养了。”
身侧是剑工新为他铸的白金剑,规格与他的上一把相同。
今天旧王有可能死在这里,他自己也有可能死在这里。不过无所谓,只有他死了,王廷才会放松对维尔利汀的警惕,才不会随时把她当作可用于威胁他人的对象。
他会为维尔利汀铺路,先从除掉这个幽灵开始。
“关于令夫人的事……我虽了解过她所受的不公,但涉嫌杀死一位领主,我还是不能不管。”
屏风后的旧王带着些从容笑意开口。
“作为危险分子,她实在不能待在你的身侧……这样吧,不如将她先暂移到王宫中来?等王宫中的侦审人士和宣判人士最终确认她无罪后,再将她放回到你身边……”
一道响亮的破空之声。
白金利剑出鞘,率先极有效率地袭向一旁守卫着的极黑骑。今天这位极黑骑不像上次刺杀他的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