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也救了出来。原先地牢中的人都用身形相似的健康人来替换了,那些健康人被关押几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维尔利汀稍后再来救她们走。
便是如此,形成了瑟泽亲手培养出来的卫队一个不留全倒戈向了维尔利汀的局面。
维尔利汀将剑指向他:
“瑟泽,遗言等着行刑之前再说吧。”
今天,她亲自来给这个国家的暴君判处死刑。
“先王陛下现在一定有危险!你们快去啊!”随从在卫队驻守处急得满头大汗。他在那大门前来回走来走去,就差蹦起来向后面的人大叫大喊了。
守卫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可是陛下仍未向我们下过前去护卫的命令?”
莫说是他们,连整个王廷中武力最集中的王廷骑士也被下了同样不准接近的命令。
瑟泽的报信人急得不行。不管了,他先去找王廷骑士再说。王廷骑士隶属于先王势力,相较于凯撒,他们以先王的命令为主。
可维尔利汀似乎对此早有预谋。她提前调走了大部分的王廷骑士。距离上能及时抵达王殿的骑士队仅有一支,报信人加紧通知他们,整队骑士出动,以目前的效率,不久就能将先王营救出来。
——当然,是在没有意外的前提下。
骑士队长勒马,犹疑地望着前方。前方他们的现任君主亲自持剑,阻挡在他们前方不准他们行动。
“今天谁也不准走。”凯撒说。
他碧绿的目光透过骑士队长,扫过后方的每一个人。
路西汀在王廷之外支走了骑士队的大部分人。而自己阻拦在剩余的旧王势力面前,今天谁也别想越过他。
……他最担心维尔利汀。
凯撒被毒所摧残的器官隐隐作痛,骨髓深处的疼痛折磨得他几乎要咳出血来。他的心不在这里,在远处的王殿中。
……不知今夜,还能否来得及见她。
极黑骑将瑟泽捆着扔在顶层大厅正中地上。瑟泽吃痛,咬着牙恶狠狠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
这个旧日的君主还想保持往日的尊严与荣耀,可惜维尔利汀不给他这个机会。她要让他硬跪着,在所有被他戕害的人面前处刑。
“还记得你是在哪里下了对黑发女性的剿杀令吗?”
维尔利汀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到中央,整个大厅的灯光都能照在他身上。
顶层大厅的穹顶与地面之间足以容纳一座圣殿规格的神像。一束光从正上方打下来,使这看起来就像神罚。
对,这就是神罚。
没有什么能比现在的维尔利汀看起来更像“神”的了。
瑟泽挣扎着抬起头来,嘴角扯出狰狞微笑:
“记得。十年前,就是在这座大厅里,我下了剿杀女巫的命令。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就算你今天处死我,那些你的同类也永远回不来了!”
他故意要刺痛维尔利汀,怎知维尔利汀却哈哈大笑起来。她捧着腹,似乎瑟泽说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渐渐的,维尔利汀的狂喜才平息。她指着瑟泽,面带笑容:
“那又如何?没有凯撒王室在,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愚蠢的群体屠杀了!死刑犯,你的说辞根本就刺痛不到我。我是个只注重现在跟未来的人。”
“你不注重那些人的死,那你来报复我干什么?”瑟泽咬紧了牙,面上从容表情隐隐破裂。
“让你们凯撒王室覆灭呀。”
维尔利汀不紧不慢走出几步,落座于他背上,眼眸狭起,面带笑容。这一刻她像个真正的女巫。
“还记得肯萨什娜来到你身边的时候吗?”
瑟泽面上开始崩坏,他当然记得。
那个女巫明明拥有直接杀死他的能力,却偏要在他身上落下诅咒,折磨了他这么久!
“告诉我,为什么!!”
他挣扎起来,两边极黑骑制住他,使他必须只能成为维尔利汀的座椅。
维尔利汀不紧不慢开口。
“那是因为她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