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呼不妙。
他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眼神飘忽地回答“你不错啊,肯定是个好老公"
因为你是直的,陈碎反手又给自己打了一剂定心针。
“我如果是……”林向南还想继续问,陈碎就双手合十倒在了沙发上“你饶了我吧,就算你想安慰人也不是这么个安慰法啊”。
林从南看着陈碎,笑了一下,把话咽了回去“不闹你了,快睡吧”。
陈碎眼圈通红的点点头,迅速窝进沙发开始装睡。
刚才想要问什么来着?
林从南盯着看文件,心里却没法静下来,文件上的字母一个个飘了起来。
对了,他刚才想问陈碎
如果什么呢?
陈碎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没和向沅河见过面。
一来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向沅河,二来是,那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圆。
想对比下,向沅河依旧做着他别人家的孩子,沿着既定的路线,而无论是上学放学都很巧合的是,他没有遇见过陈碎。
最先按捺不住的还是陈碎,他向同班同学打听到了向沅河放学的班级,放学后,直接去了人家班门口堵人。
陈碎甚至根本都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想到了,然后就已经站在了向沅河的班级门口。
向沅河作为毕业班,在一层楼的最右边,整层楼中最阴凉的位置。
陈碎气势汹汹的杀到门口,却发现班里只剩下向沅河一个人,他在扫地。
向沅河也没多意外,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陈碎站累了,就蹲在门口,看着向沅河扫地、拖地、完了又黑板,才鼓起勇气开口。
“向沅河,你跟我打一架吧”
向沅河不咸不淡地回应,他说我不想被退学。
陈碎头一次觉得这个黑板怎么大,向沅河擦了这么久也没擦完它。
等了良久,向沅河终于擦完了黑板。
拎起包准备离开,他看了眼门口的陈碎,歪了歪头,语气没什么波澜“我帮你担保是,是承了你父母的情,和你没什么关系”,他本想再说两句,让陈碎珍惜学习的机会,话还没出口。
陈碎一听到这种话,下意识的便恼了。
他向前一步抓起向沅河的领子,把他摁在了地上。
陈碎的拳头举了起来,他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觉得恼火。
向沅河的眼里平淡无波,就这样盯着陈碎。
陈碎的心突然跳的很快,他不明白现在这种感情像是什么,他觉得像是一种羞辱,是向沅河对他的羞辱。
向沅河开始不耐烦了,想要挣开陈碎。
挣扎过程中反而是陈碎先失去了平衡。
压在了向沅河身上。
嘴唇只是轻轻挨到,陈碎整个人就犹如火烧一般红透了耳朵,他率先跳了起来,心如擂鼓。
“你……”陈碎顿顿的看着向沅河,刚才的羞辱和恼火消弭的一干二净。
向沅河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从书包里掏了张纸出来擦了擦嘴。
我是直的,向沅河说。
陈碎张着嘴愣了,等向沅河起身才反应过来问,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