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沙哑的声音里包含着说不清的痛苦,他抬头看着陈碎,“我骗了你,方菁菁是我请来应付我父母的”,陈碎下意识想要向后退,却发觉身后是一堵墙。
林从南等了许久,才看向陈碎。
陈碎有些不可置信地握住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他愣了很久,才慢慢地问“所以这就是一场骗局,对吗?”
刺痛感宛如蚂蚁啃噬般细细密密地在伤口跳跃,林从南的冷汗渗透出来,他下意识地回答“没关系的,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只要我给你一点时间?”陈碎接上了剩下的话,看着林从南缓缓蹲下来,弓起身。
他视线里的物体开始出现虚影,林从南往一旁栽了一下,陈碎蹲下来轻柔地环住他,搀扶着林从南站起来,停了停说“林从南,你错了”。
林从南费力地扭过头看他,发现陈碎正用一种非常受伤的眼神看着他,林从南张张嘴就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比你想象的勇敢,你也比我想象的要懦弱”
陈碎说的话林从南都听见了,他吃力地抬起手,却被陈碎抓住了个正着。
陈碎扣上林从南的手,用力地握紧了,林从南的虚弱感被手心上传来的热度所取代,他小小地笑了一下。
陈碎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心里却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即使是要付出很大代价,要撕毁现在所拥有的假象和平,林从南,我想让你看见最真实的,陈碎想着,却闻到了熟悉的香水气息。
陈碎追寻了片刻香水的源头,但是那很快就消失了,他默不作声地环住林从南的腰,轻声地询问“你还能走吗?还是直接去医院”
林从南的疼痛感在微弱地刺激下得到了短暂的歇息,他一时间想不通陈碎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却没开口问,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扶我回去吧,这会去医院怕是不好解释。”
门口站着的人跺了跺脚,香气如影随形地便跟了出来。
沈阶从暗影里走出来,他看了看陈碎,又看看眼脸色苍白的林从南,说“都这样了还要回去,你不是真想让我们家碎碎守寡吧。”
林从南一愣,他本来带着的些许敌意突然间弱了许多,“你……跟陈碎什么关系?”他愣了片刻,还是张嘴问了出来。
“你前男朋友是不是流血流傻了”沈阶皱起眉,径直走上前,一把抓起了陈碎的手。
林从南怎么听那个“前”字都有些刺耳,他脸色沉了沉。
刚才的红痕不仅没有消失,甚至手腕一圈都溢起了可疑的红色,陈碎恰巧今天穿的短袖,红色的痕迹像是在劫难逃的罪证。
陈碎把手缩回去,背在后面,躲开沈阶有些无奈的眼神,沈阶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麻利地脱下外套就递给陈碎,意思是让他穿上。
“……让陈碎穿我的”一旁的林从南突然挣扎着也要把衣服给出去。
沈阶气的笑了,他一个健步冲上去把自己的外套硬披在了陈碎外面,有些挑衅地看着林从南说“小林总,伤口裂开了就别逞能了好吧”。
陈碎按住了林从南,轻描淡写地解释“跟你的未婚妻一眼,沈阶也是我请来帮忙的朋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递了个眼神给沈阶。
林从南狐疑地抬起头“真的吗?”,陈碎晃晃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你不信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从南从陈碎的话里听出来不满,他开口说,去看见沈阶向陈碎投来一个异常奇怪的眼神。
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