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到徐行失落。
一旦联想到徐行日后会离开自己、像如今这样热烈而赤诚地对待另一个人时,他心下就升起些让他自己都陌生的难以忍受的情绪。
那么,易地而处,徐行现在患得患失时,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余鹤主动提出方才的事也并不是一时兴起或是被激情冲昏了头脑,那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决定亲自驱散徐行的不安时对彼此的承诺——未来他们是否有一天真的会分开,他不愿意作此准备与设想,但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付诸同等的情意,他一定会后悔。
徐行眼眶发热,“呜呜”几声,余鹤一时间听不出来他是真哭还是假哭。
“我也好喜欢你啊,哥。”徐行声音里还带着一点让余鹤心软的鼻音,不过他很快就由心软变成无可奈何。
满心都是主人的大狗狗,在受到表扬与肯定时,欢欣鼓舞地快速摇摆着自己蓬软好看的大尾巴,兴奋地用脑袋拱拱他,恨不得在他全身都标记上自己的气息。
余鹤好笑又无奈地低叹一口气,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到徐行悄悄放开了一点自己,跃跃欲试又小心试探:“哥,你刚刚是不是很疼啊?”
“嗯。”余鹤卸了影帝素养,如实地颔首应声,不等徐行沮丧地耷拉下神情,便坐起身推着徐行靠坐在床头,抬腿跨坐上去。
“哥?”徐行两只手扶在他腰际,有点不明所以和紧张。
年轻人的青涩与一腔赤忱爱意凝结成初熟的果,初尝是酸涩,细品是甘甜,咬一口迸开鲜美汁液,刺激着味蕾。
“所以,你待会儿克制一点,不要光顾着兴奋和激动,再让我疼一回,就没下次了。”余鹤垂着眼,抬手按在徐行肩膀上,悄悄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沉身前索性将屋子里最后一点小夜灯也关了。
厚重的纱帘将皎洁的月光阻隔在外,也掩住了室内交缠厮磨的腥腻气息。
温热微风的呼吸被撞得支离破碎,枝干上的叶芽也禁不住在夏夜的温度包裹之中颤栗,一下下地敲击在窗沿上,蜿蜒而开一汪柔情蜜意。
窗外的蝉鸣渐歇时,屋内初归于平静,月光都羞于淌入屋内,只浅浅地止步于窗棂。
徐行餍足地收紧抱住余鹤的手臂,小声感叹,“哥,好舒服啊,你呢?”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点瓮声瓮气的鼻音,像是哭过,叫余鹤听着又好气又无奈。
得了便宜居然还这样一副可怜兮兮受委屈的模样,这人怎么好意思的啊?
“嗯。”余鹤闭着眼靠在他肩头,嗓子里还是干得说不出话,缓了会儿才哑声应徐行,“去洗澡。”
“我抱你去!”徐行紧贴着余鹤,积极邀功似的,不愿意离他半分。
余鹤也懒得思考了,从鼻腔里低低哼出一个音节,算允了徐行。
床单还是弄脏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