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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利落地挂断了通话,留徐行一个人在空落房间里惶惶不安。

余鹤丢开手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心里头憋着一股怎么也舒不出去的郁结之气,让他无处发泄,越想越觉得恼火,越试图让自己冷静越是气得连指尖都抑制不住地发起抖。

从朋友口中得知消息,惊愕、困惑与愠怒只是糅杂在一起被寒风一同吹走的短暂情绪,他和徐行的事,即便是分手也不应该由外人来告知,他要亲自和徐行确认。

但他又不愿意将话说得太清楚明了,因为他知道自家小男朋友的心思有多敏感柔软,舍不得用质问的语气叫徐行为难伤心,可怎么也没想到,徐行宁愿硬扛着不出口也不肯透露出半分消息。

胸口剧烈起伏片刻,余鹤闭了闭眼,徐徐深呼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冷静不下来,顾不得现在已经快到深夜的时间点,抓起手机给陶黎打了个电话过去。

“小鹤?”电话很快接通,陶黎的声音里含着些疲惫,让余鹤不由自主将原本被徐行怄得有点恼的气焰放缓和许多。

“黎姐,”余鹤抿了抿唇,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显得咄咄逼人,“我和徐行分手的事,你是知道的,是吗?”

“他和你说了?”陶黎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并不意外。

余鹤没答是或否,心念一转,想起陶黎之前跟他提的公关部的事,“是你之前和我说的要打个官司那事是吗?”

陶黎很快意识到他不是心血来潮要问这个,也不是徐行给他说的,应当是从哪得知了消息,没作隐瞒,“是。是徐行的亲生父亲,找上来了,拿着你和徐行私底下同框的照片,威胁要钱。”

“肯定不止这一件,”余鹤话音淡淡,但语气很笃定,“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不会不和我提的,黎姐。”

“嗯,的确。”陶黎安静了几秒,轻慢地叹了口气,“本来打算这几天和你说的,但是事情太多,我一时没忙过来,抱歉——你原来不喜欢过问这些的,我就知道牵涉到他的,即便是你自己利益名誉受损,你也必定要出面替他料理。”

“是,”余鹤没作犹豫,态度明确且笃定,“我不可能不管他。这话我前几天给晏哥说过,现在我也可以再说一次。我考虑过很久和他的这段关系,没有分开的打算,也确定以后和我成为同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伴侣会是他。如果分手是他自己的想法,他就是腿折了也得给我交待清楚,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来干涉,但如果不是,我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是他亲生父亲的事,要通过他来威胁你给五百万的抚养费。”陶黎顿了顿,头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所以提前做好预案了,只是让他和你做场戏、假分手给徐程看,只不过徐程又接触不到你,其实你不出面才最好。”

陶黎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条分缕析地和他讲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按徐行给的讯息大概讲了徐行和徐程之间的情况,最后才失笑地叹息,“我那天试了他一下,还挺有骨气的,也看得出来,目前对你很真心。不过徐程这个人留着,无论你和徐行最后分不分,都不是什么好事,索性做得绝一点以绝后患,把他背后的人也一起收拾干净,至于公关那边我们也已经在处理了,不会伤到你的小男朋友的,余大影帝。”

“至少,证明他还算靠得住,没拿你当摇钱树和ATM机使,算是有担当了,不过我看他的样子,恐怕假分手都舍不得和你挑明了说,还以为他和你提了分手的事你才来问我。”

余鹤这样一听,自然清楚徐行为什么会瞒着他,静默半晌,终于轻舒一口气,算暂时安了心,只是他想起徐行晚上那一通可怜兮兮又支支吾吾不肯和他讲的电话,终究咽不下这点火气,决定暂时按捺,等秋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