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突然逆行岔气?”
师父的话嗡嗡地吵着江行的脑子,他张开嘴,一口血抢着滚了出来,呕了一地。
“罢了罢了,你在此休息,让你师弟尽早过去,省得错过了时辰”,师父拂袖离去,走前不忘拍了下祁溪的肩膀“有很多出名的侠士都想见见你”。
祁溪没理睬师父的话,他兀自坐了下来,伸手去探查江行的手腕,他的内力绵长,顺着江行的经脉一路探查上去。
“师兄,我不在乎有谁来,或者是今日的场面”祁溪突然说了句,他盯着江行苍白的耳后,看着师兄皱着眉强忍痛苦的模样,炸了眨眼。
“我只是,师兄要有的,我也要有”
江行被钝痛在内脏生拉硬拽,他勉强地运气,却感到一股温和的生力徘徊在体内,缓缓地顺着经脉流动,他听到祁溪说什么了。
“为师为你赐字,念灯,意为需念人间之灯”
师父大手一挥,祁溪站了起来,他依旧是简单束着发,黑色的衣衫映衬得整个人更加利落,他转过身,台下人头攒动,喝彩声从很远的地方响起,像是轮番浪潮,鼓起门派上上下下的信心,旗帜高扬,阳光刺眼。
台上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站着,他默念了一声自己的新名字“祁念灯”,仿若欢呼与鼓舞都与他无关,转身就打算离开。
“好有个性的小子”,其中一门主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神老练地从祁溪身上掠过,刚想说什么,却对上祁溪的眼睛。
“你打不过我”祁溪说得轻,在场内力深厚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被说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脸色沉微沉,威压和内力一并厚重地向着祁溪压过去,他胡子微颤,用了七分力。
祁溪璀然一笑,捡起地上不知何时遗失的木剑,抬手便抵住了对面的威压,只见他手腕轻巧一转,场中的氛围便开始天翻地覆地颠倒,中年人脚下不稳,“噔”地退后两步,脸色铁青。
“竖子无礼”中年人动了气,一旁的门主却悠然抿了一口茶,他们也想看看,所谓的天纵横才,究竟能到何种地步。
祁溪脸上的笑却更盛,他环视四周,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拿起那把木剑,抬手,眨眼间便送进了拿中年人的肩头。
所有人都愣住了,中年人捂住肩膀,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祁溪。论剑场上生死有命,更况论是他先对小辈出手,只能咬着牙愤愤地坐了下来。
“我说了,你打不过我”祁溪淡淡地说完,脸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见,他没管身后一片静默,转身就离开。
场上的几人面面相觑,除去下场疗伤的中年人门主,剩余的门主都默不作声。
“木老兄,果然是天才啊!”武轮门的门主率先大笑起来,他拍着腿,洪亮的笑声使得场上静谧的气氛霎时间活跃起来。
“自是当然,少年英才有脾气很是正常”一门主点头附和。
另一门主放下酒杯“那陈门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是有什么惹到那小子”,他捋了捋身上的剑穗,崭新的剑穗露出不菲的透亮材质来。
师父没有说话,他凝视着祁溪远去的背影,神色凝重。
祁溪回到了江行所在的地方,见江行第一句,便欣然问道“师兄,你猜我的字是什么?”
江行转醒,面前依旧是祁溪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只是这次,江行似乎从他脸上看到点莫名的紧张。
是错觉吗
“你想起来了”祁溪笃定地问。
江行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分明刚看完“江行”的记忆,却闭紧了嘴,记忆力祁溪有些明媚的笑脸似乎还在眼前,他口口声声喊着师兄,眼里却丝毫没有感情。江行突然意识过来,是不是他猜错了什么,祁溪,难道一开始就……
“啪”一张信封扔在江行面前,他没看出来有什么蹊跷,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