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传,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君鹤的。”
“他是本宫的儿子,是正宫嫡子,是真真正正的太子。”
“君鹤若是想要皇位,本宫会全力支持他,我倒要看看这满朝文武,谁敢说一句不是!?”
皇后平日里说话都很温柔,可如今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上上位䭾的气势,瞬间就释放了出来。
她原本很佛系,不争不抢。
但是现在她发现了,不争不抢只会让别人欺负到他们的头上来。
这个朝代,权利是何等的重要?
没有权利,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
景阳帝气的手都在抖,他将希望寄托在皇后的身上,可皇后也不愿意帮他。
生死关头,他的身边竟然连一个有用之人都找不到。
此时此刻,他算是体会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孤立无援,求助无门。
景阳帝心里有些绝望,难道他真的就只能躺着等死了吗?
他好不甘心啊!
耳边又传来了皇后的声音,可景阳帝却觉得太过飘渺,他有些恍惚。
直到皇后离开之後,景阳帝才慢慢从恍惚中回过了神来。
皇后离开前说的话,在他的脑子里渐渐变得清晰。
她道:“骆乘渊,本宫和你做了这麽多年的夫妻,我扪心自问已经对你问心无愧,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
“相反,你现在的下场,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是你亲手将最亲近的人一步步推远。”
“如今外面大乱,南萧王对你的皇位虎视眈眈,你要是心里还有一点良知,不想让皇位落㣉他的手里,就将手里的龙跃军虎符,物归原主,交给君鹤。”
“说不定,他还能帮你守住这东辰国的江山。”
景阳帝苦笑了一声,是啊,这龙跃军本来就是骆君鹤一手训练起来的军队。
是他眼红看上了这支战无不败的军队,害怕骆君鹤功高盖主。
在他瘫痪在床最痛苦的时候,将二十万龙跃军的虎符全部收了回来。
可事实证明,不管景阳帝派谁去训练这支军队,都达不到当年骆君鹤训练效果的一半。
只有他,才能让龙跃军发挥出最好的状态和最强的作用。
景阳帝四肢躺平,瘫在床上,哪怕身体很疼,但也不及他心里的痛。
皇后说的没错,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怪不得别人,也没有後悔的资格。
甚至,连让骆君鹤说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景阳帝目光空洞的盯着头顶的帷幔,他不知道躺了多久,才开口叫来了张公公。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景阳帝嘴唇翕动,说道:“你去将夜王传来,就说朕有东西要给他。”
张公公应下,转身离开。
而此刻,外面的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由於南萧王的兵马,要比朝廷的多出五万人,且他们个个身强体壮,骁勇善战,打的朝廷兵马节节败退。
甚至,南萧王的人马,连炸药包都没有用,就已经杀了朝廷数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