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思各异,
窦富:“他还能受伤?在草原犁庭扫穴,身上连一处擦伤都没有,这种妖孽,竟然会受伤?!”
霍光:“他伤了?嗨!就是一点小烫伤!
真烦人!又让他得意了!”
田千秋:“我想吃鱼。”
都等不及霍去病走过来,刘据赶紧起身,噔噔走到霍去病身前,动作轻柔的把表哥手放下来,看着手上一层水泡,忙看向窦富,
“去弄些清凉膏,表哥是烫伤了!不,直接叫医官来!”
霍去病也被吓了一跳,
“据哥儿,医官就不用叫了吧,我抹些清凉膏就好了。”
“听我的!”
霸道总裁刘据直接打断霍去病,霍去病娇羞的嗯了一声,被刘据拉到身边坐下。
这一幕,给霍光看得五味杂陈,看向傻大哥又是羡慕又是恶心,
刘据是真心诚意的关切,所以举止没有丝毫的过火,即使就算有些过火,霍去病丶霍光眼前都是厚厚一层滤镜了,也根本看不出来,
并且,基本没人能扛得住这个!
战国时期,魏国谋士范睢因才大遭人妒忌,被打断了手脚扔到茅厕里,死里逃生来到咸阳,秦国君秦昭王屏退周围,对范睢长跪不起,口中说着“请先生赐教”。
请问,你要是范睢,你能不能顶得住?
能不尽显才学吗?
商鞅颠沛流离,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就连商鞅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来到秦国后,一国国君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你放手干,我全力支持你。”
换你,你能不尽忠吗?
诸葛亮看着奄奄一息的刘备,
你一事无成时,他对你委以重任,临死前,又告诉你,“你是天下大才,阿斗不行,你就自立。”
你能不鞠躬尽瘁吗?
真诚永远是最大的必杀技。
况且,顶级的人才什麽都不缺,人家就缺认同。
随船的医官被窦富带来,魏太医已经是个老头儿了,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以为冠军侯出什麽大事了呢,低头一看,就是小烫伤,连疤都留不下来,
刘据认真问道,
“好治吗?”
魏医官都听傻了,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想说,
陛下,事情真的太急了,微臣再晚来一刻钟,侯爷的手就自己长好了。
但,魏太医终究没说出口,
思来想去,精华了一生的情商,
“陛下,霍将军这手还可拉弓。”
“表哥能否拉弓都无妨,不要让他疼,也不要留疤。”
魏太医点头道,
“是,陛下。”
霍光转过头,看向茶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窦富是人间清醒,他追随陛下,但却自觉没被魅惑住,
暗中嘟囔道,
“侯爷这辈子是完了。”
“大霍叔叔!”
霍去病眼睛一亮,
“鲤儿,你怎麽来了?”
“鲤儿听说你烫伤了,鲤儿这里有灵丹妙药哦~涂上就好啦~”
魏太医一看没自己事了,
“陛下,殿下拿的是清凉膏,治烫伤药效极好,抹上就好了。”
“魏太医,辛苦了。窦富,替朕送送太医。”
刘鲤儿一副小大人的样,
“大霍叔叔,必须要我亲手给你抹才好用哦。”
“好。”
霍去病点头。
清凉膏出自义妁之手,是她研制出的,叫鲤儿送来,也尽显情商。
像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朝堂之上谁做什麽,大家伙心里都门清,义妁一介女流深谙此道,与厉害的人交往,不必刻意隐藏私心,谁都能看出来,
事情办得让人舒服,这才是最重要的。
鲤儿认真帮霍去病抹好清凉膏,还特意呼呼吹了几口,
“好啦~”
霍去病笑着揉了揉鲤儿,
“我觉得都好了!谢谢鲤儿!”
“嗯!”
“表哥,你以後可要小心。”
对上据哥儿急切的目光,霍去病脑袋里全是空白,啥也不想,就想为据哥儿奉献!
........
洛河上 还有一叶小船
刘彻半依半靠,从舱内看向外,
卫青丶霍嬗都在外翘首以盼立着,就是没长尾巴,有尾巴早就转飞了,
刘彻冷哼一声,
酸溜溜说道,
“熊儿还要几个时辰到,可把你们急坏了,也不嫌外面冷,
冻死你们算了!”
中贵人包桑将火炉朝陛下推了推,
刘彻怒道,
“朕热!拿一边去!”
包桑又默默把火炉挪走,纯粹是刘彻的受气包。
“桑弘羊呢?”
刘彻左㱏一扫,发现半天没看见桑弘羊了,中贵人包桑道,
“也在外面等着呢。”
闻言,刘彻脸色铁青,
“把他叫进来!”
朕这一辈子,就一个人都没处下来吗?!
“陛下。”
桑弘羊走进,刘彻冷声问道,
“你就这麽急着见熊儿?你别忘了,可是他废的你大司农。”
“陛下,并不是陛下废了微臣大司农。”桑弘羊赶紧纠正道,“是微臣才力不及,也不配居此位了。”
刘彻撑起身子,满眼震惊的看向桑弘羊,
不是!
还能这样吗?!
桑弘羊自己给自己洗上脑了?!
“你可知道,是朕在洛阳给了你第二条命?也是朕最先把你提拔起来的,
这些你都忘了?”
“微臣断不敢忘!”
听到桑弘羊惶恐的语气,刘彻脸色才好看了些,
可接下来桑弘羊的话,又把刘彻气着了,
“为陛下做事,微臣尚有馀力,微臣也不亏心。”
什麽叫为朕做事就有馀力?
一到为熊儿做事就才力不及了?
熊儿做得是多大的事啊?朕怎麽不知道呢?!
“微臣急着见到陛下,向陛下道歉。”
刘彻眨巴眨巴眼睛,见桑弘羊满脸真诚,
懵了,
小猪明白了,
为朕干活是工作,为熊儿干活是生活。
熊儿都给你踹了,还念着人好儿呢?
看着桑弘羊,刘彻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你是真贱啊。”
“朕看你就不烦别人!”
“滚吧!”
桑弘羊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
“那,陛下.....微臣去外面候着。”
刘彻无力的摆摆手。
等到桑弘羊离开后,刘彻沙哑道,
“包桑,把火炉朝朕这推推。”
“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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