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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哪怕你此刻要那天上的月亮,朕都会想方设法摘下来给你。你要吗?”

谢折衣张了张嘴,实不知这话是如何发展到这里的而他又该怎么接,衣袖里攥紧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轻吸一口气,垂落眼帘:“圣上醉了。”

雍盛盯着他,眼底的灼热逐渐焚为灰烬,终于失落地展唇一笑,移开视线。

“罢了,朕确实醉糊涂了。”

轻飘飘的话被夜风和桂香冲淡,淡得几不可闻。

亥牌时分,筵终人散,各自迤逦回府。

皇后辞了仪仗肩舆,着意与梅满儿话了些家常,及送走了兄嫂,才由绛萼陪着徐徐往凤仪宫的方向走。

绛萼执绯色纱灯从旁导引,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娘娘。”

谢折衣转过清凌凌的眼珠,示意她直言。

绛萼便握紧手中灯柄,道:“恕奴婢多言,奴婢瞧圣上今日情状,似是对您有意。”

整个中秋宴上,绛萼都侍立谢折衣身侧,所以她看得最分明,从始至终,皇帝的注意力都若有似无地聚焦在自家公子身上,任它场上舞姬如何曼妙,歌乐如何动人,人声如何鼎沸,都无法打断或转移。

那目光里的情愫,让她越看越感到毛骨悚然,都说天子一怒浮尸千里,皇帝若果真动心,有朝一日设若得知自家公子竟是男儿身,一腔真情错付,难保不会觉得自己被愚弄被欺辱,届时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

“公子。”她焦急万分,“不若现在就与他坦白真相……”

谢折衣负手缓行,淡淡道:“许是你瞧错了。”

“不会错!圣上看您的眼神分明……”

话未竟,就被谢折衣扬手打断:“错了。”

绛萼一愣,对上他陡然间冷冽如冰的瞳孔,心中一跳,吓得噤声。

恰在此时,前方树荫后跌跌撞撞冲过来一人,浑身酒气,衣衫不

“大胆!何人胆敢冲撞凤驾!”绛萼疾言喝斥,举高了纱灯,看清人后意外道,“荣安殿下?”

“皇嫂安好。”

雍昼在宴上喝多了,这会儿不回他的澄辉殿,却鬼鬼祟祟摸到凤仪宫前,显是居心不良。

他踉跄着行完礼,一双迷离醉眼就直勾勾觑着谢折衣,放肆地上下逡巡。

谢折衣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连个眼神都吝啬施予,抬脚就要绕道而行。

却被雍昼一下子拽住袖子,涎着脸道:“好嫂嫂,干什么走那么急?与臣弟说会儿话罢。”

“殿下自重!”绛萼头皮发麻,忙上前欲将这个饿中色鬼拉开,却被谢折衣一个眼神止住。

他蹙眉盯着自己被攥住的衣袖,似在看什么惹人憎恶的臭虫,随后勾了勾唇角,抬眼道:“你想与本宫说什么?”

这若有似无的一抹笑直把雍昼迷花了眼,半边身子酥倒,饧了眼:“嫂嫂是仙子,是菩萨,嫂嫂说什么都是纶音佛语,臣弟心中有一千句一万句知心话想说,奈何茶壶里煮饺子,有嘴倒不出。”

说着越发肆无忌惮地凑上来,“只要嫂嫂愿意疼疼臣弟,臣弟就是死也甘心!”

“你要我疼你?”谢折衣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放低嗓音问,“你倒说说,想要怎么个疼法?”

“自然是……”雍昼色/欲熏心,他自此前一同赛过龙舟,就一直肖想着当今皇后,念念不忘,夜夜难眠,此时见谢折衣竟半推半就,言语里隐有挑逗之意,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