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也遇上了难题。
他本想跟在申贤硕与二色友惠身后,继续自己保护任务的,只是刚打算进到停车场,他就在马路中间,被人撞了一下——如果那只是普通的走路不长眼,情况不会如此严峻,他也不会被枪抵着脑袋,手被捆在身后,还被蒙住了眼睛,接受组织成员的拷问。
他的手臂在这一撞里,被扎入一记稀释过的麻醉剂,直到他走过马路,药效才逐渐弥漫全身。虽然他及时咬破了舌尖让自己清醒,单对方很显然也有另一手准备。 w?a?n?g?阯?F?a?b?u?Y?e?í?f?????€?n??????Ⅱ?????????ō??
……再次睁眼,他就在这里了。
“你为什么出现在银座?”
那个绑架他的代号成员如此问着,他用了变声器,语气也作了伪装,似乎生怕别人从话里得知他的任何信息:“苏格兰威士忌,我记得桑布卡没有派给你任务。”
但诸伏景光还是知道他是谁。
——朗姆。
也只有可能是这人了。
“……听起来您对我们这种狙击手的动态了若指掌,”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切换成了苏格兰的状态,用嘲讽的语气说话了,“就算是上级的代号成员,也不应该随意动其他人的心腹手下吧,不担心我上头那人向那位大人告状吗?”
“你搞错了,苏格兰威士忌,我不是在挑衅桑布卡。”
朗姆道,他实际上离苏格兰很远,声音听起来清晰也不过是用了扩声器:“我只是以老员工的身份来问候你们这些年轻员工而已,哪里会动身为桑布卡心腹的你呢?”
“这可不算问候。”
苏格兰扯出来的微笑消失了,像是被冒犯到了一般。他稍微一挣扎,便发现了这是个难以解开的绳结,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除非他愿意牺牲自己的两根大拇指,不然就只能乖乖坐着,等人解开。
而邪恶老登则不依不挠,他像是抓住了某人的把柄,对诸伏景光在银座出现的理由刨根问底:
“只需要你告诉我你出现在这儿的目的,我自然就会放了你。”
“怎么,组织连人的私生活都要关注?”
“如果你只是路过那儿,我自然不会关注你,”朗姆继续道,“然而,我却看见你跟着申氏的继承人身边——你见到了组织的敌人,却没有上报,这是为什么,苏格兰,你该给我一个理由。”
他还是那样自言自语,如此着急。
诸伏景光一边摸索着绳结了解其结构,一边思考着如何解开它,嘴上还要回答朗姆这个致命的问题。或许该庆幸,他在忽悠敌人这门课上的成绩是优秀,而且过去的他也经常一心三用:
“我不觉得我该告诉你,朗姆。”
“是啊,你当然可以不告诉我,”朗姆没着急,现在还不是急的时候,“不过无所谓,当我告诉琴酒和桑布卡,你可能是卧底后,你自然而然就愿意告诉我了——我记得你,苏格兰,之前有段时间你被当成卧底,差点被波本那小子处理了,是吧?”
“亏您还记得我呀。”
苏格兰威士忌稍微露出了些杀气:“当时明明是您手下出了卧底,却要我过了一段不安生的日子,这笔账我还没跟您算呢。”
虽然这个年轻男人一直都在用着敬语,但光是看表情就知道,他其实已经被惹恼了。“卧底”这一词在当年的乌龙事件之后,就成了这个狙击手的禁词,这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没有人会比受过苦难的他更恨让他受苦的卧底。
“如果你想要找我算账,那就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