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孩子出去野得多不体面……承蒙公子不嫌弃,真是这孩子的福分……”
谢衡玉懒得再听她多言,抱着池倾径自往楼上厢房去了。
池倾揪着他的衣领,待房门一关,重重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低声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方才如何吩咐你的?”
谢衡玉将池倾放坐在榻上,蹲下来与眼含怒意的小姑娘对视,温和的眸中没有丝毫退让:“可圣主那样紧地攥着我,显然不想被那老|鸨带下去。”
池倾微噎,气极:“扒皮之事并非儿戏!我假扮莺儿进来,就是为了探听消息的!你这样胡来,平白叫人起疑!恐怕召来的都是那老|鸨的心腹,又问得出几句实话?”
池倾此刻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哪怕一双大眼睛瞪得再圆也无甚气势。
谢衡玉看着她一头微乱的长发,笑着伸手顺了顺,逗小猫似的:“圣主不必动怒,钱给得够多,旁人再起疑,也总有些忌惮,我们不会一个突破口也寻不着。”
“钱给得多才更叫人警惕!她怎会真将莺儿的好友送来?”池倾闻言越发无语凝噎,一边想着这谢家长公子果然不经世故,一边又忍不住好奇,硬邦邦地问,“你到底给了妈妈多少?”
谢衡玉想了想:“若在修仙界好生谈价,于天都买个与拂绿栏同样大小的酒楼,估计不成问题。”
修仙界天都,寸土寸金之地,这小小乱石镇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啊!
池倾刚刚一直趴在谢衡玉背上,并没有亲眼瞧见他递出去的扳指和玉佩,如今听他这样说,当即倒吸一口冷气:“你倒是……财大气粗。”
谢衡玉垂着眸,无所谓地笑了一声:“多谢圣主夸奖。”
这哪里是夸奖了?!
池倾这时再回想起老|鸨与谢衡玉之前的对话,只觉得处处都透着不对劲——感情那老|
鸨即便起了疑心,也还是会抱着“终于碰到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的心思,恨不能好好抓住谢衡玉这大客户,等着再宰几笔呢!
怪不得他如此胸有成竹,竟都是用重金砸出来的。
啧,失策,花别塔收谢家的礼,看来还是要少了……
池倾正在晕头转向懊恼之际,却忽听厢房门外传来几声轻巧的叩门声。
谢衡玉出声应下,旋即,两个极其貌美的妖族姑娘带着四个与莺儿一般大小的女童鱼贯而入。
“公子在与莺儿讲话呢?这丫头平日十分害羞,想不到竟与公子这样聊得来。”谢衡玉与池倾此刻还保持着一蹲一坐的姿势,为首的姑娘一眼望来,怔愣了片刻,才将眼底的诧异压下,同他娇声谈笑。
谢衡玉不接她的话茬,只朝厢房门口看去:“门关紧了?”
那姑娘眸中顿时泛起羞怯之色,掩唇媚笑道:“公子放心,已经关好了,何况……这可是天字厢房,哪会有人不识抬举地前来打扰呢?”
天字厢房是拂绿栏最好的房间,处处情|趣机关,池倾与谢衡玉如今所处的寝间勉强还算正常,只房顶镶嵌一面巨大剔透的圆镜。可其他几处地方的布置,简直情|色深浓到不可言说。
池倾毕竟不是幻术师,并不擅长易容之术,此刻勉强扮作莺儿的穿着,却很是容易暴露。因此她只默默所在榻上听着谢衡玉和那姑娘交谈,垂着头,全程不发一言。
谢衡玉颔首道:“既如此,都过来。”
为首的两位妖族姑娘最先含笑着走来,左右攀上谢衡玉肩头,眼见就要柔若无骨地贴上:“公子好心急。”
谢衡玉后退一步,视线扫过这两位妖族姑娘完好无损的双足,冷声道:“你们不用。让……那些女孩来。”
两位妖族姑娘对视一眼,眸中格外失望:“公子,大家一起玩才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