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隔壁学校找人的,他不懂陈碎最近为什么神情低沉,只是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你想干什么,陈碎”向沅河踢开脚边的石子问。
陈碎一把抓住向沅河的手腕,向沅河察觉到对方的力气越来越大,吃痛的喊了一声却没挣开。
向沅河急了,他看到陈碎的眼睛布满血丝,隐隐显现出一种诡异的狰狞来,向沅河又急又慌,抬起另一只手给了陈碎一个巴掌。
“啪”
向沅河的手腕被松开,红的有些发青的指头印出现在胳膊上。
“你能不能放过我,难道你非要把你喜欢男的这种搞得天下皆知吗?”向沅河揉着手腕,沉着脸问。
人对于即将到来在自己身上的灾难都会有微妙的预知。
陈碎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是没憋住眼泪,在向沅河惊恐地注视下眼泪跟珠子一样滚落到地上。
“对不起”陈碎低低地对着向沅河啜泣着说。
有人在巷子口目睹了这一切,瞠目结舌地坐到了地上,是校草有女朋友还跟男生纠缠不清刺激,还是校草跟班居然是个变态刺激。
他不假思索的,当作谈资,告诉了周围人。
陈碎不知道那一个星期是怎么过去的,他低着头,坐到座位上,趴了下来。
窃窃私语声犹如一把把利刃,将做好充分准备的他戳的遍体鳞伤,陈碎从班里出来,进了教导室,路过向沅河的班级,陈碎把头埋的更低。
这么久,“脏”是他听的最多的一个字。
向沅河那边意外的风平浪静,众人理所应当的觉得,肯定是那个变态来纠缠的向沅河,不然这样的校草怎么会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高中最后半年,陈碎的成绩来了个直线下降。他开始每天上课走神,望着窗户外面的云,操场上,时不时还能看到向沅河和他新换的女朋友。
人生就这样了吧,林从南那个狗希望他过的好,陈碎想着想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班级门口突然间引起一阵骚动,有人来了。
“陈碎,放学一起走吗?”向沅河出乎意料的站在了班级门口,陈碎睡的不太安稳,眉头皱在一起。
没有人去叫陈碎,倒是有人先去撞了下向沅河。
“他是那个,向沅河你干嘛跟他玩啊”说话的人露出了个自以为熟稔的笑容。
“关你屁事啊,什么时候你能考过我了再来管我”向沅河甩下一句,径直踏进了陈碎的班级,班里的惊呼声瞬间被奇怪的气氛压住,向沅河置若罔闻地走向陈碎。
向沅河扣扣陈碎的桌子,“放学了”。
在周围人厌恶又诧异的眼神里将陈碎拽了出去。
天边的云一团一团拥挤在一起,落下红色晚霞绵延万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的尽头与望不见的路连接,绚丽的红色铺满了整条回家的路。
陈碎从噩梦中醒来,落入眼里的就是温柔的晚霞和留给他了一个背影的向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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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沅河出现的太及时,陈碎甚至没有力气招架。
他一颗心飘飘忽忽往前撞,看见光,就看见向沅河,缠绕许多环。
陈碎的心,从那时起,在向沅河身上,打了个死结。
陈碎走着走着开始哭,从一声不吭的落泪,到慢慢抽泣,再到嚎啕大哭,云裹着眼泪的碎片,吹散了陈碎的十八岁。
索性路上没什么人,陈碎就这么嚎啕着回了家。
是因为向沅河是把我当朋友,陈碎想。
向沅河呼了一口气,仿佛之前的愧疚从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