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祁溪转过头来,脸上的血迹依旧鲜明,他对着江行抿抿嘴,似乎是在想理由一般,犹豫了一会才回道“我就想这样做了”。
两人中间隔着一滩红色的血迹,祁溪在那边微微笑着,眼神明亮地看着手里那把剑,十分兴奋,江行在对面,被轰鸣声抵住大脑的全部想法,他手上,沾着属于过往活蹦乱跳的师弟们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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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哨声第二次响起来,祁溪也注意到了,他并不在意,一脚踏过地上的血迹,来到江行的面前。
“师兄”祁溪半蹲下来,他没有露出半点杀意,只是蹲在江行面前,很平静地看着他,“他们要来了”。
度衡山是最先到的人,他纵横江湖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灭门惨状,而更令人愤恨的是,下此毒手的竟是被公认为接班人的天纵之才。
“果然啊”中年男人抽出自己的刀,刀刃破开风鸣,撕裂般的血腥气竟骤然散了不少,“小子,你……”
话音未落,祁溪提起剑便打了过去,他下手极稳,完全不像一个刚灭门的人,度衡山惊诧之余,发现祁溪手中的剑,正是“齐名”。
“好啊,木老头看来也凶多吉少了”度衡山怒极,一面因为老友被杀,一面又因为适才自己的刀刃竟隐约被一个小辈压了一头,他退后半步,脸色沉了下去。
祁溪横起剑在自己身前,脸上有遮掩不住的失望,“不过如此啊”,马蹄声随着祁溪话音的落下杂乱的停了下来。
人来得不少,他们接到消息,轻功快马便来了,只是进到里面,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杀人者居然是当时被给予厚重希望的少年。
陈海带着剑进来,他猛地一退,凌冽的剑气擦着耳朵边砸在身后的一颗树上,他扭头看,发现树身已经完全变形,他心道不好,连忙纵身跳了进去。
只见度衡山和祁溪打得难舍难分,而祁溪那端风头更胜,甚至隐隐将度衡山压了下去,“小子,我来会会你!”陈海没有犹豫,这时候那还有什么胜之不武,他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若是不在此将人斩杀,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两人合力,祁溪一时间应对得有些棘手起来,他却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车轮战啊”说罢,迎着剑锋就打了上去,不要命的打法竟真的让陈海和度衡山退了退。
可惜无用。
五轮门的掌门来了,杜青派的长老也来了,祁溪终究还是抵不过,被剑压住了脖颈。他松开手那一刻,“齐名”的光辉霎时间消散,哐当地落在血污里,再无声息。
祁溪没有展现出一点害怕来,剑刃擦出血珠,他似乎对痛感毫无察觉,半晌,露出了让众人胆战心惊的笑容。几个掌门交换过眼神,正欲下令斩杀,祁溪突然挣扎了一下,他垂下眼,对着另一个方向,喊了一声。
“师兄,救我”
23:50:11
第九章 用性命立誓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才发现在跪在血污里神志不清的江行,他活着,气息却很微弱,只是半睁着眼,神情里布满茫然失措的恐惧。
“师兄”这一声喊得果断,却丝毫没有犹豫。度衡山握紧刀,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个恶魔不能死在自己刀下,那未来终将有一日,自己将会死于他之手。被挂上“恶魔”名头的本人却一点都不慌张,他被迫压着向下,眼里却闪烁地看着另一个方向,像是在隐晦地期待什么。
江行听见祁溪的声音,意识竟在浑噩中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睁大眼,一一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