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能转头生气的闭上嘴。
江行听着这种摆在明面上的贿赂,就好像要他拿晏灿交换一个剑霄阁长老之位一样,不由得好奇起来,宁问岚甚至敢许诺长老之位,可见她在剑霄的地位绝不仅仅是个内门弟子那样简单。便随意开口道:“师妹这样笃定长老之位,到让我有些惶恐了。”看江行的态度是打了太极,宁问岚也不急,她气定神闲地看着江行,刚要开口,马车突然颠簸起来。
石子路坑坑洼洼,车上几人一时间都有点不太舒服,唯一的小玲倒是在温怜山怀里被抛起来又落下,乐得咯咯直笑。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变成小玲毫无知觉的笑容,江行也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快乐注定不会长久,随着马车夫的一声吆喝,很快就驶向平稳,人声开始嘈杂起来。宁问岚掀开帘子探出头,冰糖葫芦的糖浆味顺着飘进来,“冰糖葫芦!”江行兴奋地喊出来,车也停下了。
到了。
论剑大会举办的小镇,已经四处都是人了。随处可见身上带着长剑和长刀的,偶尔有一两个身形魁梧穿着厚甲的人路过,路上照旧熙熙攘攘,馄饨摊的热水滚开,一把葱花下到碗中,隔壁书摊上层层落落摆着花花绿绿的封皮,江行走下车,感觉一切都新奇。
这个时代仿佛换了一面展现在他面前。鼻子里闻到的,眼睛里看到的,他伸手和小摊饭买了一只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霜在阳光在露出迷幻的红色,他几乎要落下泪,过往种种像是开水里打着圈翻起的蛋花,撇开,却有种色味俱全的全新体验感。
“陆师兄……”温怜山牵着小玲,看江行满眼惊奇,不由得一扫之前的低落,笑了笑,轻声道:“师父应该在前面等我们了”,小玲抬起头,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紧紧地抓住温怜山的手。
江行又买了串糖葫芦,追上温怜山的脚步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小玲,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起身才发现牧尧之在后面走,宁问岚步子却急得在前面。他们绕过几家客栈,来到一家规模颇大的客栈门口,那里站着几名穿着门派服饰的少年,腰间都挂着剑。
温怜山上前,说了两句却露出惊喜的神情,她转头打算告诉江行,却看到门口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人头发一丝不苟,面容和睦,而矜贵的玉冠却将气势带起,他似乎是像这边看了一眼。
“爹爹!”宁问岚突然就跑上去,扑在中年那人怀中啜泣起来,江行还没反应过来,温怜山带着牧尧之就在那中年男子面前作揖“师父”。牧尧之看起来也相当激动,他剑都差点扔出来,江行在一旁不知所措了片刻,小玲突然跑过来,拉住了江行的手。
江行咬了一口糖葫芦想,怪不得之前宁问岚之前话说的那样有自信,原来她爹就是剑霄的长老。宁问岚哭得断断续续,江行也听不清,见那位长老听着也是眼含泪花,便多看了眼一旁的温怜山和牧尧之,两人对比之下像多余的,江行吐出山楂籽,正好对上宁问岚的视线。
想必是说了山洞里那段经历,中年男人凌厉的视线扫过来,江行头皮发麻,他粗略地点点头,立刻把脸转开了,真是令人不舒服的探视。
几人谈了半天,温怜山才过来,有些为难地跟江行说“师兄说各派人数有限,只能把你安排到隔壁那家”对面识趣地点了头,江行看了眼隔壁发现条件也不差,便宽心道:“无事,我来也有自己的事情,至于……”他低头看正在啃糖葫芦的小玲。
一颗糖葫芦好几口还没吃完,小玲见温怜山说完话,连忙把手里的糖葫芦串递过去,温怜山接了,却没吃,她有些犹豫地说:“我打算回家一趟”,江行正好自己那串,他把签子咬在嘴里问“为什么?”
温怜山没回答,她咬下一口,微微皱眉,似乎是太甜了,但还是摸摸小玲的头,“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师父想见你,说你看起来很是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