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像这样不管不顾千里奔袭,连药也不吃,迟早会死在路上”白鹭年递来一碗清水,皱起眉看着行落空。
少年抓起碗一饮而尽,他睁着淡金色的双眸,摇了摇头道:“金乌毒已经深入肺腑,我……”他想了想,轻轻地拍了白鹭年一下“别担心了,我会好好吃药的”。
白鹭年微抬了眼,一丝叹息从她唇间溢出,顷刻间却也消散无影。
四周昏暗,却有什么暖烘烘的东西正在脑袋附近。江行觉得自己好像中暑了,头发胀,眼前也看不清,耳朵旁边嗡嗡地响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动静,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正好有丝丝清水送了进来。
“……水”江行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能一个音节地往外蹦。他还是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醒,不仅身上软绵绵,连手指也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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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冰凉又轻巧的触感,江行只想了一秒,就抓紧了。
好像是手指,江行掰住那只手的指头,把自己的手挤了进去。指肚厮磨,十指相扣,只有掌心传来一点点温热感,这种温热又熟悉又陌生,忽地张开了。
“好热”江行意识到什么,又什么也想不起来,遵从本性地吐了句话,耳边却嗡嘤一声,有谁在说话吗。
“……过”
过什么,他沉沉地想,我在哪呢。
夜晚野外独有的潮湿气息钻进马车里,车轮在小路上横行霸道,落叶和石子四下逃窜,江行忽地感觉额头一凉。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没有恶意,只是简单的放在他额头上,江行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撇撇嘴,却发觉那只手动了。
不知道那人什么意思,手指滑到眼睛,又落在鼻梁,最后停在嘴唇上面。江行心里奇妙又柔软起来,正想努力仰头,那只手却回了原来的位置,翻了个面,稳当地放在额头上,手指抹过额角,顿了顿。
行车颠簸,江行恍然间见了一束莹亮的光,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身处马车。
又过了会,他仍旧不知在什么上面,那地方柔软,却十分有力地托着他的脑袋,他轻轻地喘着气,又忽地听到一声鸟鸣。
周遭的光晕开始聚集起来,崭新泥土和旧尘土熙熙攘攘,粗粝的尘世气对从周公那里来的人绝不手软,江行刚发觉梦醒,便是轰然而来的杂音,细微不闻的痉挛,还有捉摸不定的痛感,纷扰出一片褐色的马车顶。
睫毛一颤,祁溪盯着江行刚刚睁开又茫然的眼睛,竟罕然有些无措。
“什么时候醒的?”祁溪没动,只是挪开了自己的手,江行这才发觉,他分明是枕在祁溪的,腿上。
江行差点没摁住自己跳的快要吐出来的心脏。
他沉默片刻,发现自己身上无力,根本就起不来,只好哑着嗓子说了句“刚刚”,还不知道搭错哪根神经的补充道:“谢谢你的腿”。
车厢里出现了一丝诡异的静寂。
“我先扶你起来”祁溪避开江行直勾勾的目光,将他扶起,顺势又渡了些内力过去。胳膊一暖,